【刘勰】的意思和解释
- 人名。(公元?~473) 字彦和,南朝梁东莞(今江苏省武进县)人。早年家贫,依沙门僧佑,学习佛教经论,晚年出家,法名慧地。着《文心雕龙》五十篇。书中讨论的范围广泛,包括文学源流、文体区分、创作方法及文学批评等方面,为体大思精的文学理论着作。
生平
刘勰(约465~约532年,字彦和。原籍东莞莒县(今属山东日照市莒县),世居京口(今江苏镇江)人。南朝梁文学理论批评家。幼丧父,笃志好学,因家贫,住在佛寺。十多年后,他精通佛教经论,并钻研了儒家经典。30多岁时,写成3万7千字的《文心雕龙》,引论古今文体及其作法,又和唐朝刘知几的《史通》、清朝章学诚的《文史通义》,并称中语文史批评三大名着。
早年笃志好学,家贫不婚娶,依定林寺僧 校定佛经。梁武帝时,任奉朝请、东宫通事舍人、步兵样尉等,为昭明太子萧统及文士沈约所重。晚年出家 ,改名慧地,寻卒。所撰《文心雕龙》50篇,发展了前人进步的文学理论批评,抨击当时创作界片面追求形式的风气,体系较为完整,是我国第一部系统的文理论批评着作,在文学史上有重要地位!
《文心雕龙》
《文心雕龙》是中国最早一部理论较完整的文学理论着作,大概成书于南齐末年。而中语文化的主流便是经学,这一点正是刘勰在《文心雕龙》宗经的文学观。进一步说这种「宗经的文学观」又与玄学的背景息息相关。
一般人所说的魏晋玄学,是指中国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对人生哲学探讨的一种学术。玄学家主要依据中国古代的《易经》、《老子》、《庄子》等三部经典,在儒与道、个人与群体、自由率真与社会伦理秩序要求的矛盾中,去诉求、阐发人生的真谛。以前不少学者认为玄学是以道家思想为主,但如果以玄学的内容特质来看,其骨干仍是以儒家思想为重心。不过,刘勰认为玄学风尚下的文坛,「离本弥甚」、「将遂讹滥」,为了正本清源,端正文风,而作出「体乎经」的主张。玄学思想《周易》是主要的依据。而《文心雕龙》的写作,便是取法《周易》。〈系辞传上〉说:「大衍之数五十,其用四十有九。」而《文心雕龙·序志》就很明确指出其撰写本书的目的。他说:「位理定名,彰乎大衍之数,其为文用,四十九篇而已。」「大衍之数」就是「天地之数」,《文心雕龙》之作就是彰显「大衍之数」,与《周易》精神相一致。又刘勰对孔子至为尊崇,本来他一生最重要的职志,就是要效法两汉经师,徧注群经,但因马融、郑玄等为群经作传注已有很大的成就,只好改作《文心雕龙》来弘扬经教,〈序志〉篇又说:「予生七龄,乃梦彩云若锦,则攀而采之,齿在踰立,则尝夜梦执丹漆之礼器,随仲尼而行;旦而寤,乃怡然而喜,大哉!圣人之难见也,乃小子之垂梦欤!自生民以来,未有如夫子者也。敷赞圣旨,莫若注经,而马、郑诸儒,弘之以精,就有深解,未足立家……于是搦笔和墨,乃始论文。」因此,〈宗经〉篇提出「五经含文 」之说即是他「宗经为文」的文学观;亦即经典为文章写作的法则。他认为文学创作不管从文义内容、形式结构、遣词造句,都可从经典得到启示。《文心雕龙》首〈原道〉次〈徵圣〉再〈宗经〉,其实〈宗经〉是刘氏论文的源本。而所谓「五经含文」的主轴思想是:认为六艺为文章之源头,其次经典为文章写作的法则,再其次则又认为后世文体脱胎于五经。因为刘勰把文体分为二十类,都是在诸经不同特质的标准下,所开拓出宽阔的领域。再者,他也认定经学教化理想藉文艺而落实。
参考资料:
- 刘勰,字彦和,南朝东莞莒人,即今山东莒县人,正确的生卒年代,史无详载,据多数学者考证,约生于宋明帝泰始元年(465)前后。至于卒年,则学者间尚无定论,然亦大致倾向于卒于梁武帝普通元年(520)至梁中大通四年(532)之间。
刘勰早孤,家贫,然而笃志好学,据〔文心雕龙·序志〕所载,知其曾于七岁时,梦彩云若锦而攀采之,隐然具有成为「梓材之士」的理想,怀有儒家积极入世的精神。然终因家贫,故于母亲死后,入定林寺依名僧僧佑而居、居定林寺十余年,博通经论,并于僧佑之主持下,参与佛经之整理研究、分类着录编集等工作、严可均所辑〔全梁文〕第七十一卷收有僧佑主持编定的各种佛经和佛学论着的序记,其中杂有刘勰之作,如〔梵汉译经音义同异记〕、〔出三藏记集序〕、〔钞经录〕可能均出自刘勰之手,甚至〔弘明集序〕之风格亦与刘勰相似,可见刘勰为僧佑之重要助手,对于整编佛教文献功不可没。尤其帮助僧佑编辑〔出三藏记集〕,对东汉至梁期间所译经、律、论三藏的目录、序记和译者传记等加以整理着录,成为我国现存之第一部经目,具有很高的史料价值。刘勰于依僧佑而居期间,又常从事佛教碑铭之写作,并以此闻名于京师,当时京师寺塔及名僧之碑志,必请刘勰制文,可惜今多不存,仅〔梁建安王造剡山石城寺像碑〕一文留存至今,宋孔延之〔会嵇掇英总集〕卷十六全文收录。这篇碑铭颇长,然而全文洋洋洒洒,气势非凡、结构谨严,描写石城之自然景观与赞美造像之部分,则富于文学性,脱离一般碑铭之刻板形象。
最直接表现刘勰佛学思想的,当属收于〔弘明集〕第八卷的〔灭惑论〕;〔灭惑论〕之作,主要为驳斥〔三破论〕而来。由于刘勰深通儒、道思想,于佛学界又颇具名声,因此为文破斥当时对佛教的攻击,自属适当的人选,其所论辩,于当时更具有重大意义。文中阐述佛教理论与儒家提倡的孝道思想、礼义精神可以并行不悖,认为倡导佛教更不会导致「国空民穷」、「国灭人绝」,用以反驳当时所称佛教「入国破国,入家破家,入身破身」的说法。并指出佛法所重在于修练精神,道教则重在修练形体,然而形器有终,而神识无穷,因此道教之要求长生成仙为不可能,而佛教由于以追求精神的超越为本,所以可教人获得精神的解脱与生活的智慧。刘勰诋斥道教炼丹服药之无意义,而以大乘佛学空宗的理论阐发佛学练神的主旨,以为「大乘圆极,穷理尽妙。故明二谛以遣有,辨三空以标无,四等弘其盛心,六度振其苦业。」由大乘佛教之注重普渡众生,不以追求寂灭为务,因而常怀出世而不离世之精神,重视现实人生,尤其是布施、忍辱、精进三度之修行,与儒家积极入世之精神更可相通。
刘勰之代表作〔文心雕龙〕与锺嵘之〔诗品〕并称中语文学批评典籍之双璧。〔文心〕不仅为文学理论之作,全书更有体大虑周、笼罩群言之特点,具有完整严密之理论体系。溯其源由,则与勰钻研佛教经论,深明精密思辨有关。
--作者:林素英